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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偏头注视她两秒，嘴边挂着不明显的小括号，声音仍然略哑：“你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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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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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有说你演得不好吗？”阮阮很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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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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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阮阮皱着鼻子，笑着怼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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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坐在床头灯下，被黄光沐浴着，有一点开心。阮阮这个表情很灵动，比代拍拍的那些更亲昵，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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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见她情绪被抚平，才放松下来，问：“你刚刚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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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想了想：“我上网搜我和你的C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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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阮阮疑心没听清，近视似的虚了虚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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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跟你难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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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嗑的意思是……”阮阮自己暗忖两秒，明白了，“我跟你？难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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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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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瘦削的双肩轻轻抖动，脸边的发丝也颤起来，嘴角一弯，画面整个都活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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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敛着星辰地说：“你是不是还看了我别的CP，别的CP她们说特别好嗑。”然后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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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没回答，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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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很想依偎着她，可现在办不到，她便只能将自己的目光软下来，躺到施然的眼睛里：“你明明知道，我和钟意的CP，有公司的人运作的。我们俩没有人引导，相比之下嗑的人就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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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顿了顿，“你之前那个大热CP，CP粉很厉害，她们不喜欢我俩的CP，所以总是唱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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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唯粉因为跟CP粉打了几次架，不喜欢CP粉，也不会给我们的CP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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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夹缝中生存，好难啊。”阮阮慢条斯理地说完，看着桌子，小哑嗓糯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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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一句，施然便拎一次眉头，等听完，沉默几秒，才若有所思地问：“你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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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伸手把头发勾到耳朵后面去，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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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的时候，在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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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才对施然的粉丝状态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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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捧着脸，仍旧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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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掖了掖嘴角，不自觉地想要笑，又莫名感到尴尬，她埋了一下头，舌尖在上颚轻轻一抵，开口：“所以，她们说难嗑，大概率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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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阮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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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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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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