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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大家都更放得开了，钟意与王汝诗一起边唱边轻轻跳，阮阮与辛晨坐在身后很支持地用应援棒打call，玩出了开演唱会的感觉。唯有施然仍坐在一边，手腕搭在膝盖上，拎着玻璃杯的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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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唱完，笑着转过身放下麦克风，阮阮用手给她扇了扇风，辛晨递过去一杯水：“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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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道：“我差点就去当爱豆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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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喝水，一边望向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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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阮点头，“她之前说，高中的时候，差点被选去当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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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一直跳跳舞什么的，因此她武打的姿势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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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越热闹，施然这边越单调，她用无名指沾了沾杯口，忽然觉得酒意有些上头，表现为手腕很软，胳膊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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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习惯和阮阮在家时，她软绵绵地贴着自己，暖暖的身子靠过来，在耳边轻言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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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其他人，她大概会捞施然的手，问：“你要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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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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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西瓜不甜，我问问有没有橘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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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仍在播放的大荧幕，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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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座位一沉，有熟悉的清甜香，施然侧了侧脸，阮阮过来了，看她一眼，然后伸手帮她将浓密的长卷发束起来，细致地拧成一股，垂到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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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很热，这样会不会好些？”她偏头，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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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施然垂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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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阮抿着嘴角笑了笑，然后便留在她身边，没再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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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有时也会想，自己那么喜欢阮阮，是不是因为她特别会察言观色，隔着热闹的距离都能察觉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孤单与落寞，再不动声色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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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得到过那么多人的目光，还是会饥饿，会想要吃掉小面包的注意力，将它完全地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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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疲惫至极之后便没了困意，阮阮拿着手机刷热搜，这个点了，讨论度还是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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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有施然的官宣照，阮阮惊讶地发现，是从自己为施然拍的casting tape里面截出，再调色修图，她忽然很有成就感，点击查看原图，保存下来。施然倒了两杯桃汁，递一杯给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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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看吗？”她吸了吸鼻子，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拿手机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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