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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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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施然很喜欢阮阮在她面前说“想”的样子，她观察阮阮逐步外放的欲望，像在注视自己逐步生长的欲望，她们在拥有一次亲密关系之后，仿佛成为同享欲望的共同体。一方说一次“想要”，另一方也会跟一次“想要”。她们一起向未来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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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正在思索，阮阮斟酌着开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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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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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我很懂得怎么找你，还说在你那里放一只小猫，”阮阮顿了顿，“那，你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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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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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沉默了一会儿，心砰砰的，十来秒后才继续说：“那你也不问我，为什么想要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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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施然这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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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端着没吃完的米饭，用细细的嗓音说：“我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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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凌晨化妆，一等就是一整天。”她安慰吴玫化妆老师也很辛苦，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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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一次又一次跑剧组，守着手机等别人选我，都不敢欠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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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到特别喜欢的角色，每次都属于别人，我在家里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想如果是我会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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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对自己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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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明明就有关系。施然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不必急匆匆地赶几个小时，差别这么大，怎么就没关系？她垂着眼帘，眨了眨，有隐约的湿润，忍住了，咬了咬嘴唇，望着快凉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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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谢谢你。”阮阮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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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施然怎么看，无论施然怎么定义她们之间的交集，她都很感谢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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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施然难得犹豫地抿了抿唇角，眼神仍旧没什么情绪，漠然地眨着，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如果之后，我找你，不因为其他，只是想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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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一怔，抬眼望她，没消化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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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开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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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今天早上，我有一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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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用冷淡的表情，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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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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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第一次确认自己对施然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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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不为这个场景心动吧？清冷如谪仙的人说，因为跟自己发生关系而开心，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是她反叛天庭的证据。她的表情不带任何亲昵，却显得话语更加诚恳。你看，连神色都没有丝毫讨好的人，更没有矫饰字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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