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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微微侧脸，用洗脸巾一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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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下头找护肤品，右手手背无意识地按了按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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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心里的火苗晃晃悠悠，如果施然的手按的是自己的脸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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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到客厅，换上带来的衣服，施然经过门口，往外一瞥，看到阮阮细腻的背影，蝴蝶骨隐动，似蛰伏在白皙的皮肤下，她的背上有腰窝，摸到这里时会痒得将眼下的小痣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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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忽然想起吴玫打电话时，说的那些“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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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阮阮的身体还是灵魂，都应该远离那些东西。这副身体的主人可以出现在艺术家的画作里，出现在文艺片的镜头里，但不能展露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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