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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从小传的字里行间出来，跟她说“还不睡啊”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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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将小传保存，发送给赵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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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点半，赵安生却也醒着，大概是刚开了个大夜，立马给施然回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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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吸了吸鼻子，接起来，按下扬声器，给自己倒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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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意思啊。”赵安生的声音粗粗的，短发微胖，讲话特江湖，一眼看上去就不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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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冷淡一笑，表示她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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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生感冒了，扯张纸巾擤鼻涕：“那会儿我跟你聊这个角色来着，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你觉得主角像啥，你说，你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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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像气泡水，没酒，又有点儿像酒，你说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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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安生琢磨两回，也觉得不太搭噶，现在她想问问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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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小传都写了，”她一边拿眼睛搂密密麻麻的方块字，一边说，“那你琢磨出来，她像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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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坐到椅子上，一个简单的办公椅，却被她矜贵的身段衬得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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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孤冷的声音说：“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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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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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巷子里的小店，不是那么干净的橱窗，或者干脆没有橱窗，刚出炉的面包，用了增香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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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学的小孩被吸引，想要买，而家长通常会答应买下来做明天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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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知道它不那么符合卫生和健康的标准，但它始终是样子朴素的面包，和辣条还有可乐比起来，显得离垃圾食品很远，它会是家长和学生之间互相妥协的那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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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生兴奋了，坐直身体：“还真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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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拎了拎眉尾，将抿着的嘴角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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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想起一个人是很危险的，哪怕是出于工作，施然仍然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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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生不知道施然的脑子里有确切的剪影，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施然自己知道。从前她也经历过这种对世界有所保留的时刻，可感觉完全不同，可能因为这次牵扯到另一个人，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偷窥者，或者说，像暗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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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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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电脑休眠，用手指擦键盘上的一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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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生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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