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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低着头，在某一刻与时光里的自己重合了，那是十岁时候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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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手里正捏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十岁的她，戴着拳击手套，尖尖的下巴上还淌着汗珠，身旁站着一个女孩儿，圆圆的脸，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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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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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到十岁，我在这儿打了五年的拳。后来去上学，跟着梁叔做更多专业的训练，来的就少了。再后来就进了昆仑，如果不是今天跟着你过来，我都忘了这个馆，”柯之瑾想了一瞬，感叹道，“毕竟也有小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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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走到了门口，她也还没想起来，柯之瑾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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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的能量舱是顶级的，你还记着它。”禾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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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记得她了。”柯之瑾的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的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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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的人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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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偏过脸来，对着禾苗的眼睛说：“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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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望着那束光回忆起来，仿佛穿越回了过去：“我和她相识并不早，二零二九年快入秋的时候，我入狱的第二年。她是白洛瑜的室友，后来搬来跟我住。白洛瑜和我认识的更早一些，慢慢地，我就跟她也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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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真的是杀人犯。”柯之瑾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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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杀了她的丈夫。判了六年，减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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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足以让她的信息全部消失，也不足以把她从我的记忆里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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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收回目光，瞧了一眼柯之瑾：“那要我见到327号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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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柯之瑾咬了咬嘴唇，“你在等鱼儿上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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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扶了下镜框，冲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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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抖落那一身昏黄的光：“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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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捏着那张照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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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去了禾苗给她的那个地址，那是兰季留给厉阳的房子，独栋小复式，里面并没有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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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以来的问题困惑着柯之瑾，坐在沙发上的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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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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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手表嘀嘀响了两声，柯之瑾按下投屏键，看到青莲把禾苗所有的资料都发了过来。星际网络中心的资料确实更全面，也更细致。柯之瑾终于查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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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曾经是贾小年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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