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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个词,已经在潜意识里将柯之瑾与地球公民划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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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没什么不能吃的。”柯之瑾穿着件短袖衬衫,里面依旧是黑色的背心,一贯的松松垮垮,她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水,推到厉阳的面前,“我是人,不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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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讲究了,我正常点,你爱吃什么?”厉阳划着手机,“我这也是尊老爱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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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肚、鱼丸、青菜、年糕、豆腐,我不忌口,”柯之瑾喝了口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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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柯之瑾,又收回目光去点菜:“那我下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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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所有的信息导向都是这个,柯之瑾不会猜不到,他也已经了然于胸……想到此处,厉阳又抬眼看看柯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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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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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多精明的人,她轻笑一声:“喝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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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不由得撇了下嘴:“看你那车,喝酒应该是没问题。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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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不爱说谎,”柯之瑾摇摇头,“我酒精过敏,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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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放下了手机:“好,那就喝水,作为一家人,不要说我没照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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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你应该是我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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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权查询你的资料。”厉阳说,“但是从以前的纸质资料中,我查到了柯腾,柯腾的妻子叫兰雅婕,而兰雅婕正是我外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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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腾,是我的父亲。”柯之瑾没有拐弯抹角,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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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厉阳问她:“可是柯腾没有孩子,你和我母亲一样?也是他们领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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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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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我查不到你们的亲子关系?”厉阳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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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掏出电子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我想应该是组织上把我的信息注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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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敏锐的注意到柯之瑾的言辞,微微诧异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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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回到星际指挥站我才能知道确切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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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不应该通知你本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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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服务员端上了菜品,只是两人谁也没去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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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来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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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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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之瑾摇头:“我真的不记得有谁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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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皱了皱眉,眼神审视着她:“你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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