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拍出阵阵水花。
阮惜文闻声而至,看见满地狼藉,抬手便是一耳光。
“为什么?”庄寒雁嘴角渗血,却不擦,“就因为我生来带着赤痣?因为段天师说我会克亲?”
她突然大笑,“可最先克死的是他自己!”
“住口!”阮惜文浑身发抖,“陈嬷嬷,锁门!加铁链!”
铁链“哗啦”缠上门环时,庄寒雁幽幽道:“母亲可知,儋州的冬天有多冷?婶娘把我关在柴房,是隔壁阿婆从门缝塞热粥……”
她抚着腕间疤痕,“那时我总想,若娘亲在……”
阮惜文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
子时更鼓响过三声,庄寒雁解开脚踝银铃。
饥饿让她的动作有些发飘,但神志异常清明。
她将枕头塞进被褥伪装成人形,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嬷嬷推门瞬间,庄寒雁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
老妇人闷哼倒地,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
廊下月光如水,庄寒雁赤足踏过青砖,忽听墙外传来马蹄声。
她闪身躲进假山阴影,只见宇文长安披着墨色斗篷,鬼魅般闪进阮惜文的内室。
“……裴大福的账册已到手。”宇文长安的声音隔着窗纱传来,“加上儋州商会的证词,足够定庄仕洋受贿之罪。”
“还不够。”阮惜文声音冰冷,“当年他借段天师之手送走雁儿,这仇……”
庄寒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母亲这些年,竟是在筹划这个?
“谁在那里!”陈嬷嬷的尖叫划破夜空。
庄寒雁转身要跑,却是被陈嬷嬷抓了一个正着。
此时周姨娘也是听说了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密会,立刻便是想到了一个毒计。
很快庄府主院便是乱作一团。
因为周姨娘尖叫着说官印失窃,带着家丁将各处门户统统落锁。
宇文长安被困在阮惜文内室,窗外却是火把如龙。
“从密道走。”阮惜文掀开山水画后的暗门。
陈嬷嬷却拦住她:“主母三思!若被人发现您闺房有暗道……”
“我去。”庄寒雁从帷帐后走出,“让宇文伯伯扮作我的丫鬟。”
阮惜文瞳孔骤缩。
女儿清誉与家族安危在天平两端摇晃,她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
“不必。”她突然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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