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可怜见的!怎么赤着脚就回来了?快随我去见老太太和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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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周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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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披风上熏着名贵的沉水香,庄寒雁却嗅到了一丝刻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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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庄寒雁任由周姨娘拉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微微的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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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急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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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墨蓝色官服的男子缓步走近,腰间金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大理寺办案,还请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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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脸色一变,连忙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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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雁抬头,对上一双如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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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怜悯,只有审视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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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大理寺少卿傅云夕。”男子声音和表情都是很平静,看向眼前的庄寒雁没有任何的波动,“儋州海盗案由我负责。三小姐能从那场屠杀中生还,实在是非常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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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人的意思是我不该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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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三小姐你是如何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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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雁感到姜似一直都是隐藏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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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便是垂下眼帘,声音刻意带上几分颤抖:“海盗来时……我正好在海边捡贝壳……叔叔婶婶他们……没能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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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夕的目光在她血迹斑斑的衣角停留片刻:“三小姐可知,儋州港三百七十四口,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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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当然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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