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九皇子收网

皇宫午门外，暮色如血。十三皇子的玄甲军马蹄扬起的沙尘尚未散尽，八皇子的白幡仪仗已撞碎朱漆宫门。两拨人马剑拔弩张，金铁交鸣声惊起漫天寒鸦，而此刻的乾清宫内，十皇子欧阳烨正俯身凝视着父皇的遗体。西域皇帝双目微阖，嘴角残留着诡异的青灰色，两具浑身战栗的宫女蜷缩在龙榻旁，宛如两株被霜打的芍药。

“真是好一场风流宴。” 欧阳烨指尖划过战栗女人的纱衣，忽然轻笑出声。他的月白蟒袍绣着金线蟠龙，腰间玉佩随动作轻响，与殿外厮杀声形成刺耳对比。作为皇后唯一在世的嫡子，他自幼便在母后耳提面命下深谙权谋，此刻望着父亲的遗容，眼中却无半分悲戚，只有猎物到手的志得意满。

“母后，这两个姑娘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 欧阳烨拦住皇后举起的鸩酒，目光扫过宫女惊恐的面庞，“倒是椒房殿的淑妃、景仁宫的贤嫔，哪个不是父皇生前宠爱的？” 他刻意加重 “宠爱” 二字，皇后闻言神色微动 —— 这些年被先帝冷落的屈辱瞬间涌上心头。?其实她更想让柔妃死，但是此时此刻，柔妃在宫外陪她那个要死的儿子，皇后也顾不上她。于是皇后在嘴角挤出一丝声音：“还不快给众位妃嫔赐白绫，陪着先皇去！”立马就有太监和侍卫去做此事了。

过了一会，乾清宫里众位大臣已经来到，垂泪的皇后端坐在凤椅上，素白帷幔将她笼罩成一尊苍白的玉像。“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的大皇儿早已死去，这般该如何是好……” 她话音未落，户部尚书西门忠烈已伏地叩首：“十皇子仁孝恭谨，先帝曾言其‘有守成之德’！” 这谎言编得滴水不漏，众大臣面面相觑。窗外，八皇子的人马正被御林军挡在太极殿外，十三皇子的旗号还在玄武门厮杀，他们明白，这场博弈早已结束，恐怕有人早已捷足先登了。

西域传来的国丧规矩在宫廷回荡，27 日白幡蔽日。欧阳烨却在偏殿设起密室，与四位美人昼夜笙歌。檀木屏风后，美酒在夜光杯中流转，丝竹声裹着脂粉气缠绕成奢靡的网。他并非不知危险，只是沉醉于这偷来的欢愉，不能自拔 —— 当皇子时如履薄冰，如今权柄在握，为何不能放纵？

国丧第 26 日，送葬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欧阳烨捧着摔盆的双手微微发抖，素麻孝衣下渗出冷汗。昨夜美人的笑声犹在耳畔，此刻却要在万千臣民前扮演孝子。“起灵！” 司礼太监的尖喝刺破长空，欧阳烨高举孝盆砸向青砖，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

鲜血在青砖上晕开，像极了乾清宫那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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