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如今这些淮西将士正在征讨淄青,一旦听说他出任宰相,必然惊恐忧虑。如果他再克扣粮饷,将无处可以申诉。”
“程异虽然人品一般,但居心处事还算平和,可以让其担负繁琐的事务性工作,却不适合出任宰相。至于皇甫镈,他生性狡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能蛊惑陛下,足见已是奸邪到了极点。”
“臣如果不辞职,天下一定认为臣不知廉耻;如果不加劝谏,又实在有愧陛下信任!陛下既不允许臣离去,又不采纳臣意见,让臣有如烈火灼身、万箭穿心般难受!”
“如今淮西荡平,强藩束手,陛下想建立的升平大业,已完成了十分之八九,怎能忍心将其破坏,让四方重新解体呢!”
只可惜裴度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却让宪宗认为是在搞朋党那一套。不仅没有醒悟,反倒对裴度心生罅隙!
皇甫镈也知自己在朝中不得人心,愈发在宪宗面前巧言令色,靠着取悦皇帝来巩固位置。
他奏请削减百官俸禄,用以充实国库,宪宗想也没想就予以批准。好在给事中崔植将敕书退回,极力劝谏不可如此,这才得以作罢。
类似做法,在德宗晚年时,奸臣裴延龄也曾提过。宪宗上任伊始,一直把他这位昏聩祖父当作反面镜鉴,谁想到登基不过十来年,他也开始向德宗标齐。
皇宫内库存放有许多陈年旧布,交给度支处理。为了讨好宪宗,皇甫镈花高价买回这堆破布,转手发给边军将士。这些布早已朽烂,随手一碰就裂掉,根本无法使用。将士们将其聚拢起来,一把火烧了。
裴度将此事奏报宪宗,皇甫镈听说后,当着宪宗的面伸出脚:“臣这双靴子就是用内库那批布做的,花两千文买的。您看,多牢固,穿个几年没问题!裴度的话不可信!”
宪宗信以为真,从此皇甫镈更加无所忌惮。
相比起皇甫镈的嚣张,程异则要低调的多,他也知自己不和众意,能够谦虚谨慎,当了一个月宰相没有批过一次文,最终得以免祸!
五坊使杨朝汶倚仗帝宠,在长安城胡乱抓人,用私刑逼人家交钱赎罪,有近千人遭到迫害。御史中丞萧俛弹劾检举,宰相裴度、崔群也在宪宗面前谈及此事。
宪宗说:“朕还是与你们探讨如何用兵吧,像这种小事朕自会处理。”
裴度说:“用兵的事简单,值得担忧的不过淄青一镇。五坊使胡作非为,恐怕会引发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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