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朝中几乎所有人都说卢杞是奸臣,只有他坚定认为卢杞是忠良,为此甚至不惜与宰相李泌反复争论。清醒的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而糊涂的人则是众人皆醒我独昏。遇到这样的皇帝,又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年龄的增长,德宗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变得愈发猜忌。官职无论大小,他都要亲自选用,宰相们引荐上来的人,很少能得到他的认可。官员们但凡犯了一点错,往往终身不能复用。
他把能言善辩当作选才标准,致使忠厚持重的臣子鲜有晋升的机会,大唐官场因此呈现出一派死气沉沉的氛围。
陆贽上疏指出:“圣明的君王不会把善于言辞当成有才,也不会用自己是否喜欢来选任官员。如果只是出于喜欢却不管他是否胜任,只为了说话中听而不去验证他的品行。官员进退全凭一己之情,衡量忠诚只看听话与否。就像扔掉尺子靠臆想裁量长短,不用秤盘凭感觉衡量轻重。即使猜得再准,也不可能没有偏差。”
“只因一句话让您高兴就认为有能力,而不去核实其所说是真是假;只因一件事违逆了您的心意就降罪处罚,而不去考察他忠诚与否。所以满朝皆是才不胜位、德不配位的庸才。”
奏疏虽然没点裴延龄的名,但任谁都能看所指是谁。这种直戳要害的劝谏方式,让德宗这个大犟头很是反感,索性置之不理。
陆贽接连几封奏疏都未得到采纳,使裴延龄更加有恃无恐。
贞元十年(794年)六月,御史中丞穆赞查获出一名度支小吏犯有贪污罪行,将其收监治罪。裴延龄怕影响自己,求穆赞从轻发落,遭到了拒绝。裴延龄随即在德宗面前构陷穆赞,德宗连问都不问便将穆赞贬为饶州别驾。此事过后,满朝文武畏惧裴延龄如虎,甚至不敢用正眼看他。
裴延龄忽悠德宗,说现在的官吏太多,缺编的职位不用再行补充,用省下来的俸禄充实国库。
德宗准备修建神龙寺,需要几棵五十尺长的巨松,可是总也找不到。裴延龄凑到德宗跟前献媚:“臣最近在同州发现一条山谷,谷中有数千松树,每棵树至少有八十尺高。”
德宗猛然想起当初他所说的那百顷牧场,有些不相信的问:“开元、天宝年间,玄宗派人在京畿一带遍寻美材无果,为什么今天突然会这么多?”
裴延龄眼珠子一转,谄笑道:“天生珍材,一定要等到圣君降世才会出现,开元、天宝年间又怎么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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