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慎加防范。”
“反观回纥第二次入援,陛下虽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年龄尚小,韦少华他们作为幕僚不经深谋远虑,竟轻易让陛下造访回纥营地,且又未提前与回纥勾通相见时的礼仪,致使陛下蒙羞,这难道不是少华他们有负于陛下!他虽死也不足以偿还过失!”
“香积寺大捷,叶护想要抄掠长安,先帝拜倒在他马前劝阻,叶护这才未敢入城。当时在旁观看的众人都叹息道‘广平王真不愧华夏与夷狄的共主!’照此来看,先帝所受的委屈少,所得的人心多!”
“叶护是让您蒙羞的牟羽可汗的叔父,牟羽作为可汗,举全国兵力赴中原之难,表现的不免倨傲,竟要求陛下对他施礼。陛下身赴险境,却并未屈服于他,假若当时他把陛下留在营中十天,天下势必动荡恐慌!幸亏天威所在,豺狼驯服,可汗的母亲斥退左右,为陛下进献貂皮大氅,亲自送陛下乘马返回。陛下用香积寺的事来衡量一下,是委屈了自己对,还是不委屈自己对?是陛下向牟羽屈服,还是牟羽屈服于陛下?”
李泌这番话没一句吹捧的词汇,却生生把德宗说成了一位不畏虎狼的盖世英雄,让德宗心中那道一直过不去坎儿猛然消失无踪,但他又不便马上同意。于是,看向李泌身旁肃立的李晟、马燧二人,问道:“朕一向痛恨回纥,今天听李泌说起香积寺的事,朕自感理亏。你们是什么意见?”
李晟、马燧都是盖世名将,怎会不清楚李泌的良苦用心,答道:“如果真像李泌所说,回纥似乎也可原谅。”
德宗叹道:“连你们都不帮朕说话,朕还能怎么办!”
李泌趁机道:“臣认为回纥并不可恨,可恨的是我唐历任宰相。当今的回纥可汗杀死了牟羽,其国人又有收复长安的功劳,他们有什么罪过!吐蕃趁着我唐内乱,攻夺我河陇数千里国土,又引兵犯我京城,致使先帝蒙尘于陕州,这才是我唐的血海深仇。宰相们不去为陛下剖明形势,反倒准备联合吐蕃攻打回纥,岂不太可恨了!”
德宗有些担心的问:“朕与回纥结怨已久,又在吐蕃劫盟之后才与回纥讲和,他们会不会拒绝,由此招来夷狄嘲讽。”
“不会的!”李泌答:“臣当年在彭原时,现在的可汗官居胡禄都督,与现任国相白婆帝共同跟随叶护前来,臣待他很好,他听说臣做了宰相特地遣使请和,怎么会拒绝!”
“臣还请求与他们书面约定:向陛下称臣、称子,每次派来的使者不得超过两百人,马匹不得超过一千,不得携带中国人及行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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