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情不自禁异口同声道,“广州一丢,粤汉铁路线被掐断,死守武汉也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陈恭澍见贺远年纪轻轻,居然见识和自己完全一样,不由地摇头叹息,“我这么多年,难得遇到贺兄弟你这样肝胆照人,又有头脑的知己,可惜却不能并肩作战哥哥敬你一杯。”
贺远竟然也有惺惺相惜之意,再次开口就叫起了陈大哥,没有了之前的防备疏远,两人聊了很久。
“天津港有一班船,每周一次开往香港,我安排你坐这艘船去香港,之后转船去广西,下船后辗转去重庆。”
“身份也给你准备好了,是一家商户的纨绔富少,去香港投亲,你看怎么样?”
“陈大哥费心了。”贺远笑道。“只是我生来穷命,怕是装不来富少。”
“你还用装嘛?这长相,这打扮,往那一站就是富少!”
二人哈哈大笑,举杯干了。
三天以后,就是那艘船的出港日,二人再度分手,这一次没有上次那么决绝,总算多了几丝烟火气。
陈恭澍给贺远准备了几百块大洋,这年头,不管是国府还是敌占区,不管是香港还是西南,沉甸甸的银子都是硬通货。
贺远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好在他并不晕船,但是一连多日吃喝坐卧都在船上,还是憋屈的很,瘦了一大圈。
船到香港后,贺远在香港住了两天,不为别的,就为了找点儿陆地的感觉,马上还得坐船走呢。
这时候的香港虽然也是繁华,但比之前世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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