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京城人人自危。
腊月二十二,小年。
家家户户都在祭灶神的日子,官员们却是一大早就跪在乾清宫冰凉的青砖上了。
宁宣铁青着一张脸,“王和录,你要如何辩解?”
王和录头都不敢抬,“陛下,老臣冤枉啊!”
宁宣听着这话更气,“冤枉?侵占土地一事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你都干了什么?!”
王和录心里松了口气,开始打太极,“陛下明鉴,户部年终最忙,老臣都住在户部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宁宣听着这话,眉目冷峻地看向皇子们,“你们也是这借口?”
仁王反应最快,“父皇,母妃近来生病,儿臣心中挂念,但也尽力办差,奈何此事属实太过复杂…”
宁宣不耐烦听他这些话,抬手打断,“岐王?”
岐王眼睛乱转,“儿臣知错了,一定更尽心办此事!”
端王和王和录对视两眼,不等问,立马答道,“儿臣还在府中三思,小有所得。”
苏阎右眼直跳,总觉得今天有事发生。
宁宣闭了闭眼睛,手里的黄碧玺十八子手串被捏得作响,“苏相,从今日起你接手此事,朕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可有异议?”
苏阎的心死了,他过年还要去出京去舒州!
死活也接不了!
“圣上喜怒,微臣心中有一人选,比微臣更合适。”
宁宣微微挑眉,“哦?”
“就是永昌伯楚大人,永昌伯戎马一生,刚正不阿,最是善待百姓,视金银如粪土,主管此事,最是合适。”苏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全都同情地看向楚厉。
楚厉头死死低着,心里不停地骂苏阎的祖宗十八代。
宁宣顿了顿,“那便如苏相所言,楚厉,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待。”
楚厉手脚发凉,磕头领旨,“臣,定不辱命!”
一声退朝,宁宣脚步飞快地走了,他很忙。
大臣们也都鸟兽散状退出大殿。
楚厉咬牙切齿地走到苏阎身旁,“我竟不知何时得罪了苏大人,竟这般害我!”
苏阎笑地像个老狐狸,“楚大人怎么说这话,我可都是为你好,今晚我去你府上找你,好好给你讲讲这其中利害,绝无半点弊处!”
楚厉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走了。
苏阎摸了摸鼻子,抬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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