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你……你悄悄的拓了船上的图案,用小六的船,去摸摸它在什么地方,”凤池声音很轻的说道。
“明白了公子,”宣义赶紧放下包袱,去书桌处拿了纸送来给凤池。
凤池把纸蒙在令牌上,用笔盖轻轻的一层层刮拓,半个时辰后确认拓的无误了,开始一点点的描绘图案。
“公子,景王爷是不是知道它的作用?”
宣义捧着令牌小声问,他蹲在地上双手朝上,以供凤池描绘完检查细节用。
凤池握笔的手顿了顿,抬头盯着宣义陷入沉思。
“公子……?”宣义喊了一声。
凤池回神看笔尖的墨汁沉吟道。
“景王爷八九不离十知道了,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再要求炸船,想来他是着急毁了丹卷。”
“想迫切的让吴氏消失,急需把这笔财宝早日稳落袋里,再把知情的人和物都清理干净,然后才好拿出来光明正大的用。”
“那国公爷知道吗?”宣义脸上都是疑惑。
凤池听了冷笑一声,“唐家的国公爷要是都不知道,祠堂里的香炉板画也不会供它了,大概是知道不能动它,知道了也无用。”
“看样子这笔钱最早留下的作用,就是供某位皇子用的,后面他们没用上,还共同掩埋下来了,就说明这财宝沾不得,属于谁沾谁谋逆,最大可能皇上心里都有数的。”
宣义捧令牌的手一晃,微张着嘴看凤池,脸上都是惶恐的表情。
“皇……皇上知道还任由……?国公爷不是支持信王爷?他……他岂不是在铤而走险送死?”
凤池直起身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唏嘘感叹道。
“阿义你没读过卸磨杀驴吗?贺家的例子活生生的都在眼前,唐家会傻的做第二个贺家吗?皇上愁的抓不到磨刀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钓饵?”
“国公爷支持信王爷是一回事,但他不会为了信王爷去死,更何况光一个吴氏船场就够信王爷用了,他是死都不敢动念头的。”
“吴氏每年卖出的盐钱,一半交了税赋,另一半都给了唐家,他哪必要用不见天日的钱?”
“如果国公爷不懂成算,稀里糊涂把钱拿出来给信王爷用了,事成后谁能保证,信王爷不会回头清算唐家?”
“一个府邸早早的备上谋逆用的钱财,哪怕不是你准备的,你都得以死伏法,大位上的人心思不可测,没有交情可言。”
“所以现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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