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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我的幺娘怎么……”花七娘像是手被打了一样急忙缩回来,焦急的抓住瞎大夫问他。
“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
“盐院里前几天悄悄的来了一位官将军,给盐田下了出盐的命令,盐数是,”瞎子伸出三个手指头。
“少一两盐院都吃不了兜子走,同时那将军还不许明面集兵护送,对外只说是普通的盐商护兵,昨天盐院突然给无关紧要的人,都放了休息日,今早上五更天,我无意看到河面上都官兵船……”
花七娘听的魂飞魄散,她愣愣的抓住瞎大夫的衣服,压低声音凄厉的问他。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昨天说?幺娘平日是对你不敬,我也没有手软的打她,她把你当成亲阿爹爱在心里,你怎么忍心看她去送死的?你怎么忍心呀……”
“我是早晨看见河面停满的兵船,才略有感觉不对劲,刚想明白过来,以前盐院出盐时,也经常会去官大人官将军,闲杂人员也是休息。”
“盐船跟水鬼都有默契,只抢一半留下一半安安顺顺的运走,但是从没有在河面上囤过兵船,”瞎大夫抱歉的看泪流满面的花七娘。
花七娘身体抖若筛糠,她转身爬去窗边掀帘子朝外看,咬着嘴呜呜的哭。
瞎大夫先她一步握紧窗帘,“别随便窥探河面,河面上有鹰子(探兵)在暗地里观看。”
“我不管什么鹰子,我的幺娘没有了,我还飘在乌溪河上干什么?”花七娘疯了一般去扯船帘。
“万一幺娘幸运没死呢?她虽然淘气可是她很聪明,说不定她能躲过一劫……”瞎大夫呆愣的看着回来的官兵船。
足有一二十船的死人,横七竖八的堆在露天的船上,顺着花船坊区域来来回回游好几圈。
花七娘全身血液逆涌,船上男女老幼远看还不全乎,她看的肝胆俱裂,直挺挺的便昏死了过去。
瞎大夫握紧双手睁大唯一的眼,努力在死人堆里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官兵们载着一二十船的人走了,河面上响起一片哭泣的哀嚎声,河对面的乌溪坡,依旧是冷冷清清没了往昔的打闹嬉戏声。
乌溪坡,船娘,盐院,它们三个就像缺一不可的存在,无论是乌溪坡出事,还是盐院码头出事。
他们始终不会牵扯乌溪河上的船娘,她们是独立的存在,又似有毒的菟丝花般存在,而这两个地方,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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