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面黄肌瘦的女子,被人打骂到脸上,还拉着人赔笑不敢松手。
“你看看她们,她们出不起钱租花船,被家里男人送来赌坊当佣人,这是佣人吗?你以为凭着你的倔脾气,被我打两顿,你就有资格跟我顶嘴了?觉得自己好了不起了?我今天下船,咱娘俩明天就得跟她们一样。”
看了半条街的各式各样坊子,我心里自带的那股拯救劲丁点不剩,为自己的天真,觉得可悲可笑,也为自己的幼稚无知觉得可怜,八岁这一年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我好像强迫让阿娘下花船的这个口号,除了空喊,没有规划一点可实质性的生存能力。
船税重,我跟我的死鬼爹还要靠她吃饭,除非她的花船不上人了自己下,否则水上的管保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下船,打这以后我也默默的闭上了嘴。
我开始更加卖力的做水鬼,水鬼是藏在水底偷行运官盐的别称。
盐田码头那边出盐规律,平均一个月出一次盐,越国很多胆大的私盐贩子,会利用船过乌溪河西码头时,抢船上的盐扔水里,然后由水性好的小水鬼们,两人三人合力给盐套袋子从水底拉走。
每当这个时候,乌溪河的水,总是血红翻涌而起,河面飘着无数被鱼啃食的尸体,官兵凶狠残暴的到处拿枪扎人搜私盐贩子。
……
“真好吃!五姐给你,”小六精细鬼舔舔嘴角把糕点给陈幺娘。
陈幺娘看布包里大部分糕点都还在,明白他们每人只吃了一块,她数了数快数,又给每人分了三块,剩下的系紧盖草里回头送回船上。
“幺娘我们吃过了,你快送回船上给你阿娘吃。”
老大刁钻精直接收了糕点还给陈幺娘,幺娘的阿娘平时已经很照顾他们了,有什么好吃的,多多少少都会给他们留点,他们也不能闭眼死吃不看情况。
“快吃了,鲶头鱼朝这看了,说不好一会过来抢吃的,”陈幺娘余光看到有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伸头看他们。
他们是另外一个小团体,鲶头鱼是里面的小头头,他跟刁钻精年龄大小差不多,不过他可比刁钻精厉害凶狠的多,如今手下有十六七个小水鬼做小弟,曾经也想招揽刁钻精他们入伙的。
陈幺娘当时私下说,“我不去,要去你们去,鲶头鱼年纪虽小,人却残忍凶狠的跟孙保头一样,跟他的小水鬼们都换了好几茬了,拿命拼的钱他拿去大半,剩下小半还要给官衙税,他不值得我跟着卖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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