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金属镜腿上还沾着早自习时的面包屑。
润冬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缠在手上,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铭冬则一脚踹开脚边的塑料凳,碎成两半的凳面在地面滑出刺耳声响。
"一起上?"铭冬歪头吐出带血丝的唾沫,银灰色头发垂在淤青的眼尾。
清冬没说话,握紧了从扫帚上拆下来的金属棍,润冬活动着指关节,骨节发出咔嗒轻响。
六个黑衣壮汉呈扇形散开,领头的光头舔了舔嘴角的刀疤,橡胶棍拍打掌心的声音像催命符。
最先动手的是左边那个络腮胡,他跨步挥拳直取铭冬面门。
铭冬矮身躲过,膝盖狠狠顶向对方小腹,却被壮汉铁塔般的身躯撞得后退两步。
清冬看准时机,金属棍横扫对方膝盖,却只听"当"的一声,棍身竟在对方护膝上磕出火星。
润冬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灵活地闪过大汉挥来的手臂,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下压。
大汉吃痛怒吼,另一只手成掌劈向润冬后颈。千钧一发之际,铭冬抄起讲台上的粉笔盒砸过去,白色粉末瞬间弥漫整个教室。
"左边!"清冬大喊。润冬旋身躲过偷袭,用缠了校服的手臂格挡住橡胶棍,布料瞬间被抽裂。
他借力后退,撞翻两张课桌,在桌椅倒塌的哗啦声中,清冬已经从侧面跃起,金属棍狠狠砸向大汉肩膀。
大汉闷哼一声,反手抓住清冬的手腕用力一拧,清冬吃痛松手,眼镜在挣扎中飞向半空。
铭冬的头发已经被血黏在额头上,他抓起掉在地上的断凳腿,对着光头壮汉的面门刺去。
光头偏头躲过,橡胶棍擦着他耳际掠过,在墙上砸出一道凹痕。"小崽子们挺能打?"光头狞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混战中,润冬被两个壮汉前后夹击。
他用课桌挡下正面攻击,却没防住身后的飞踹,整个人被踢得撞在黑板上。
粉笔灰簌簌落下,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后脑勺却被橡胶棍重重敲了一下,眼前顿时炸开无数金星。
清冬在纷飞的粉笔灰中摸索到眼镜,刚戴上就看见铭冬被三个壮汉按在地上。
他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冲过去,按下开关的瞬间,白色粉末喷得众人睁不开眼。铭冬趁机翻身,膝盖顶住壮汉腹部,拳头雨点般砸向对方鼻梁。
"小心!"润冬的惊呼声中,清冬后背突然遭受重击,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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