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封。”
“我这个妹夫野心不小,估计是想扶持陇王之子即位,作陈玄策第二。”
“集西北军权、文权于一身,当个无冕之王的相国。”
陈玄策是北境王相,从一品,地位对照平章政事于朝堂。
陇王去了,现如今西北封地群臣无首,陇王世子方才六七岁,一旦即位,定要选一位辅政之臣;
陈白象已官至三品行军司马,又在灭元赵之战中崭露头角,保住龟兹要塞、枭首元赵国主、受降王都,有莫大功勋傍身。
出身勋贵国公府,却以文才闻名,还迎娶了他南方谢氏的女儿。
不知不觉间,这个陈国公家的嫡孙,气象已成。
紧抓住西北之战,又能联络朝堂,这样的人一旦渡过西北除封,几乎完全可以眼见,即将一飞冲天。
外人都说,谢、陈、赵,三位政坛新杰里,他谢韫玉最风光;
其实那个远在西北,暗中用力的陈白象,才是最懂韬光养晦之人啊。
陈家出了这样一条幼蟒,不仅能保住几十年门楣不堕,说不准还能更进一步;
并跳出勋贵的死板阵营。
谢韫玉时常想,是不是自己走的太顺利了,以致这些年忘记了仍是个欠缺磨砺的‘雏’。
谢韫玉想着,又摇摇头,不然,人之一生,总有某些时刻大起大升,是时势造就的那头陈家白蟒,而非他不够努力。
谢老大人光着脚盘着腿,手中五指反抓茶碗,鹤白眉宇凝思。
当世之人饮茶,已经从早几个朝代的煮茶,演变成泡茶。
不再爱往茶汤中加入一些稀奇古怪的盐巴、猪油渣、蜜枣等东西,只单纯饮用纯茶。
谢家却是保留了阙朝之时南方世家大族爱好的煮茶之法,平章政事谢老大人将习惯带到了京师。
“叔父,是否该帮他陈白象?”
谢韫玉又问一句,如今朝廷上那几位定然是争论激烈,是否保留西北封地。
陇王之子太年幼了,如果能像北境世子林渊这样的年岁,无论有没有强大修为、多大功勋傍身,他的皇帝爷爷定然也倾向于保住长子一脉的富贵。
次子做了太子;
长子连命都没保住,若连他子嗣的封地都要夺走,不是对他太残忍了吗。
这是一位父亲的心理,可陛下不只是一位父亲,他还是天下人的君父,他不能将对儿子的补偿疼爱,置于国家社稷利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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