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穿成了斜肩性感风。
沈清澜顺势将寝衣拉回原位,可她正将手支撑在床沿,寝衣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她狐疑垂眸看去。
这才想起,汤池里没有她的寝衣,她身上穿的,正是羡临渊将他的寝衣借给了她。
“……”
她被自己肩头上一团团乌梅紫酱色惊呆。
稍一抬腿,正准备穿鞋。
她倒吸一口冷气。
疼!
浑身的疼痛再次传来。
伴着酸与乏力。
算了。
沈清澜动作轻柔,干脆懒得起身。
原计划昨日带着沈哥儿,去向梅贵妃请安,谢谢宫中太医对沈哥儿病中的照顾,顺便向梅贵妃请辞回府。
看来这事得再缓缓。
至少今日,甚至是明日,她怕是都不宜去梅贵妃宫里。
瑞阳侯府大婚第二日,便是忍着浑身的酸痛感去给贺家所有长辈们敬茶。
她记得她当时几乎是被婢女们架着行走的。
那一次,她依稀记得,她与羡临渊不过是浅尝辄止。
但昨夜所消耗的体力,明显超出了她体力承受的极限。
沈清澜能想象得到,扶墙行走在东宫,怕是都要让婢女们,将她当成笑话,传得沸沸扬扬!
她这副姿态,更别说去梅贵妃宫中那一路!
人活一张皮。
她不想被人推上风口浪尖,安安静静在宫里待着便是再好不过。
婢女们什么也没问,却出奇一致地都懂。
三三两两的婢女轻身伺候时,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僭越。
这半日她成功地过上了一头猪的生活。
夜色已深。
灵儿、巧儿安静剪着铜雀台上过长的灯芯。
沈清澜许是白日里睡多了,又没整么劳心劳神,倒是精神得很。
她手中的话本又不知不觉向后翻了一页。
王妈妈推门进来,轻声细语道:“太子妃,夜深了,况且夜里看书费眼力,不如先歇息,明早晨起再看?”
沈清澜头也没抬,嘴角笑意盈盈:“嬷嬷,东宫内哪儿来的话本?不过今日得亏有它在,凭空增添了不少乐趣!”
王妈妈眼底闪过一丝暗暗的窃喜。
太子妃自成婚以来,她日日主动请缨为太子妃铺床,就是为了亲自将一方白色帕子一并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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