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这个玉枕偷袭了孤,要不是孤命大,今日这宫中只怕是已经挂起了白帆!”
羡临渊手中已然把玩着玉枕,漫不经心又道:“你可知上次偷袭孤的那帮黑衣人,最后落得个怎样的死法?”
沈清澜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被他夺走。
这人恢复过来,果然是翻脸不认人。
“我那是在救你!你被人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吧!”
“知道又如何?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羡临渊话锋一转,道:“怎么,只允许太子妃有求于人时,将孤吃干抹净,再给个赏钱,就将人打发走!孤就不能将曾经所受的屈辱讨要回来?太子妃当真是霸道”
曾经多么乖顺听话的一个人,卸下伪装,曾经的救命之恩,原来也不是多大的恩情。
早知会给自己埋下这样一个祸根,她当初哪怕招惹阿猫阿狗……
当初就不该一时糊涂,被他的皮囊所惑。
沈清澜:“冤有头债有主,说到底都是贺世子的错,你找他去。”
羡临渊散漫坐起,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挑起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少女柔软的身子顷刻间失衡前倾。
他身子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呼吸几近交缠。
“孤有没有断袖的癖好,太子妃最清楚不过,嗯?!”
沈清澜身上的被子滑落,一双手支撑着,尽量不让自己狼狈地掉进他怀里。
她被迫直视,他黑如深渊的瞳孔里,弱小无助又茫然的缩影。
殿内一片寂静,轻薄的纱帘垂落在四周,将二人围困在床榻这一方天地。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脸上梭巡,自她额头上布满的冷汗,掠过因慌乱而轻颤的眉睫,在盈盈水眸处停留。
是他曾经不敢直视的桃花深渊,细看那黝黑的眸中映出他冷冽的面孔,仿佛受伤的野兽,满是不知所措。
男子轻抬拇指扫过少女挺翘的鼻尖,最终落在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娇嫩唇瓣上。
他眉峰微挑,眸中不明神情渐浓。
近在咫尺的打量,似要将她脑海里有关她父兄,及沈家军覆灭的每一道,隐藏的心思都抽离出来。
他想让她依赖他,哪怕是宫中妃嫔们争宠的手段。
不想被她一次又一次推开。
周遭的空气仿若凝霜,寒意彻骨。
白色细腻质感的寝衣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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