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带着御医回来,天都黑了。
一人精神抖擞,满脸兴奋。
一人萎靡不振,满脸惊恐。
这种日子,还要持续一个来月,一想到这,御医觉得生无可恋,他的天都塌了。
林夕推门进去,窦唯一还在院子的火炉旁坐着。
旁边高梦璃也坐在火炉旁,只不过大牛怕他娘坐不稳,抬了个板凳坐在他娘的身后给她当靠背。
“梦璃,你还没好,你怎么起来了?”
林夕看着高梦璃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忧地上前,扶着高梦璃的胳膊就要往屋子带。
高梦璃抬头,压了压林夕扶着她的手:“夕夕,别急,我们在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
林夕转头看了一眼跟着他一起进来,满脸诚惶诚恐的御医。
“那我带他去缺牙爹家里休息。”
既然是商量事情,那全院子就御医一个外人,可不能让他听太多。
御医见林夕要带他出门,他求之不得。
要想活得久,那不该知道的千万别打听,他心里门儿清。
当下忙不迭对林夕点头,跟着他就往外走。
小老头脚下生风,急急跑出去。
她们敢说,他还不敢听呢,当谁乐意似的。
高梦璃见林夕带着人出去,又转头看了一眼在回廊上对着龅牙玉端茶倒水献殷勤的窦战。
这才转头看向窦唯一:“大人,知府是太子的人。而太子被你生擒,他会不会泄密?”
窦唯一剑眉微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叶。
抿上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知府?哼,他不过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太子如今在咱们手上,他即便有二心,也得掂量掂量。
放心,他没这个胆子把这事上报。
毕竟,他的地界太子出了事,就太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哪怕把他救出去,以后也避免不了被清算。
到时候别说乌纱帽,就是那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都不是他说的算。”
高梦璃微微颔首,“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人还是早些做打算。”
窦唯一闻言微微挑眉,立马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往高梦璃的方向拉了拉:“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计划,或者好办法?!”
高梦璃沉默了半响,才悠然开口:“大人,行兵打仗的事儿我不懂,我是个妇道人家,只知道做点生意,种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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