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灵前哭得死去活来。苏源虽然已经苏醒,却哼哼着头晕眼花,恶心呕吐,只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又时不时惊哭,不得安神。苏澜则躺在另一张床上,全身一动不动,不言不语,对姨母、表姐的问话也不理不睬,只是双手抠着蚵壳墙,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死死地盯着茅草屋顶!
不时,药熬好了端了上来,丫鬟去给春红和社日喂药,刘珍给苏源喂药,雅娘则亲自给苏澜喂药。苏澜也不拒绝,一口一口吞咽着,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
别军医阴沉着脸给苏澜行针。良久,他长叹一声,又继续把脉。
通判夫人林氏伤心欲绝,轻声问道:“别军医,我这外甥、外甥女儿不会有事吧?”
别军医摇摇头,吞吞吐吐,终是没有出声。
这时,通判刘希和儿子刘奇,还有孔峰一起,把陈度领了进来。刘奇道:“母亲,今日幸亏有陈度公子仗义援手,不然这上、下李厝的村民恐怕要遭到荼毒了!”
林氏赶紧道谢。
陈度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刘希道:“今日真是巧了,偏偏新任的知府陶敏微服私访到了这里,恰恰碰到苏长起杀人,李旺又杀了苏长起!”
林氏瞧瞧外面,做个颜色。刘奇赶紧道:“知府和那两个师爷已经走了。”
众人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刘希对孔峰道:“出了这等大事,请将军立刻派人请威烈将军赶快回来!我们得想法救李旺!”
孔峰拱手道:“已经派人飞马去堆福禀报了!”
陈度看着苏澜、苏源两姐弟,关心地道:“不知道这位小姐和少爷伤势如何?”
别军医长叹一声道:“少爷虽然全身到处都是青紫淤伤,但是最严重的还是头颅受到多次击打,以致震荡眩晕,恶心呕吐,高热惊厥,只怕要卧床多日,用川芎、归尾、生地、续断、苏木、乌药、泽兰、甘草、丁香、乳香、木香、木通、桃仁、砂仁、淡豆豉、人参、辰砂、柴胡、杜仲、肉桂、附子这些药物熬汤诊治,还要结合饮食仔细调理,每日行针,方能痊愈!”
他又给苏澜摸摸脉,看看脸色,还翻开苏澜的眼皮瞧了瞧,却是欲言又止。
大家异常急切,让别军医有话就说。
别军医沉吟片刻,道:“小姐的伤势和少爷差不多,也是要卧床休息,精心调理。只是……”
大家问道:“怎么了?”
别军医道:“小姐她不光受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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