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瞧见对面的路上一从侍女搀着另一人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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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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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院大门之后,王府的人几乎都在这里等候新人,欢呼之声连绵起伏,寓意吉祥的干果撒在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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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着同样的大红喜服,同样执团扇遮面,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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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傧相的礼赞声中,她们入正堂,拜天地,拜月老,拜彼此,再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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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幕已至,外面仍喧闹不止,洞房里红烛燃得更明亮了些,映得一室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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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被引着跪坐在案桌两侧,侍女道:“新人可以却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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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放下扇子,辛澄抑制不住扬起嘴角,郡主亦是垂首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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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见到这场面,也是面有春色,侍奉二人同牢而食,合卺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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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一瞬不瞬地看着郡主,待交换喝完杯中酒,侍女和喜婆收拾好案桌,轻声道:“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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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言,她们轻声阖门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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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了。辛澄心潮澎湃,虽然这成亲仪式与平常夫妻相比有不合礼之处,毕竟是十日内办成,不能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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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一是前朝遗脉,一是当朝郡主,而且都为女子,本就不是平常人,也不必太过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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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了,她们已经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无论是给予的,奉献的,都将被幸福常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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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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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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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口,而后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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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还是郡主先开口,不过是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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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日不见郡主,辛澄早就憋坏了,自却扇后,眼神便一直离不开郡主,现在干脆起身坐到郡主身边,“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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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话想说,一时舌头打结,最后说出口的是:“郡主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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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身子侧过来一点对着她,笑着道:“不是与你的是同一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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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同一套,但不对,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嘴变笨了,只挤出一句:“红色更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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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更是没过脑子的瞎说了,郡主水盈的眸子望过来,手抚上她的脸,道:“辛澄,我们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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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的!”还得是郡主,这才对,这才是现在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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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洞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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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只是补充,但郡主却嗔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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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过来,掌心握紧,感觉可能是红烛燃多了有些热,向一旁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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