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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辛澄低下头，“沦落青楼，被莫家家主带回去当外室养着，有了我。后来柳姨找到了我们，她联络了那些忠于前朝的老臣，将我迎为少主，以学生的名义从莫家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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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隐瞒的身世，”辛澄看着郡主，扯唇一笑，“不过看样子郡主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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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放走了那些前朝老臣，他们定是潜伏起来了，郡主要想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当然是拿自己做诱饵引他们现身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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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郡主要她活着，没有杀了她，相较于个人的仇恨，郡主当然是更以天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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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郡主看着她单薄的中衣皱眉，“我明白，先回床上躺着，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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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下意识听话地向床边走，不过只是坐下，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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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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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郡主喂我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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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闻言盯着她的唇瓣，“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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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垂下手去，想到了许多事，便一点点捋清楚，对郡主道：“在地宫临死的时候，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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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感觉辛澄有点奇怪，不过还是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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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确没有救过我，当年莫家老库房火场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过在仓库里挂着许多画像，那是受邀来江南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的画像，其中有一幅是郡主。我是朝着郡主画像的方位，一个人爬出去的。救我的，从来都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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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放下药碗，在床前圆凳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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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知道她们之间缘分的起因便是辛澄误会了当年自己救了她，但在三公主萧恃用这件事骗她的时候，辛澄便说过，她喜欢自己是因两人之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悲欢喜乐，有那么多牵绊在。难道她忘了这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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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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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抬头冲她一笑，“又一次临死前，我许了愿，若有来生，便做一只鸟儿，自由自在，再也不要被任何感情束缚。如今我又活一次，往事犹如一梦，如今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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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交叠的手相握，目光描摹辛澄的脸，“你是想说，你不喜欢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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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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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澄回望郡主的脸，郡主那么美好，那么温柔，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回忆，怎能轻易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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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还喜欢郡主，”辛澄摸着自己的心口，“只是有点累，对于以前坚持的种种都无所谓了，也没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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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也看向她的心口，“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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