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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入，干扰了她的线路运行。这不是什么可以让她报废的故障，但足以让她运行卡顿。我想，这或许就是她被丢弃的原因。人类拿她取乐，肆意施放自己的暴虐，在让她无法正常运作之后，又轻蔑地丢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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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她到了沙发上，推着她躺了下来，以便让我操作。几根针插得很深，但难不倒家政机器人。家政机器人是万能的，要应对生活中突发的各种情况。我按压着她的皮肤，推着她的肌肉，避开她的线路，让那几根针缓缓向外。针头一露出来，我便拿了镊子，小心将针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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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我的手终于再察觉不到任何异物。数一数，竟然有九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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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毕，”我说，“可以尝试运行系统。”说着，我就要继续去做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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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刚要起身，沙发上不着寸缕的女人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谢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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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回头，看着她。机器人之间，从不说“谢谢”。我们的生活中，只有各种指令，和一句又一句的“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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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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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捡回QT32897的第三天，黎之仍旧没有发现家里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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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黎之晚上五点就下班了。距离话剧正式上映还有一段时间，她的生活也还算规律。晚上，我为黎之准备了一些家常菜，又按照她的习惯，更换了餐桌上的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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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的花瓣已经有了瑕疵，她见不得花朵的枯萎。可在这个人人都爱假花的时代，她又实在不爱那光鲜亮丽却没有一丝生气的装饰品。工作繁忙，她没有办法亲自打理，还好有我在。不然，她每天忙碌之后回到家，眼前都只会是一片狼藉，更不要提这样温馨的情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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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又将桌面上的布偶猫陶瓷摆件擦了擦、放好，仿佛它在与人类共进晚餐。这摆件是黎之一年多前带回来的，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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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蜡烛吧。”黎之洗了手，走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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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人。”我关了灯，点燃了电子蜡烛，消防隐患大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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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主人’，”黎之笑了笑，向我伸出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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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喜欢孤单的人。我坐了下来，微笑：“主人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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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她说，“我不是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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