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划过异样,但很快又被姜媚压下,她收拾了心情,跟清檀了解起宫规来。
姜媚以为裴家的规矩已经很繁琐了,没想到和宫规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参加宫宴,不仅一举一动都有讲究,说话更是要注意尊卑。
裴家女眷入宫的时候多,特意请了宫里的嬷嬷教导,清檀对宫规还算了解,有她在姜媚不至于慌乱无措。
——
城东湖心画舫上。
裴景川和太子围着棋盘,船舱外面,一群歌姬正在抚琴唱曲,给这夜景添了几分春色。
“听说三郎前几日为了个琵琶女,把刑部的同僚都给狠揍了一顿,好多人都在本宫耳边说三郎被美色冲昏了头,不堪大用呢。”
裴景川捡了颗黑子落在棋盘,漫不经心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只要殿下相信我就行了。”
“三郎的本事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太子跟着落下白子,而后话锋一转,“户部混吃等死的人多,我还以为三郎会先拿他们开刀,怎么突然盯上司乐局了?”
“并不是我盯上了司乐局,而是要把有心之人的目光吸引到司乐局来,殿下要面对的是一头蛰伏多年的凶兽,主动出击难以一举绞杀,不如引它露出马脚,慢慢击破。”
夜风微凉,烛火摇曳,裴景川的眉眼在光影之间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狠绝,原本势均力敌的棋面也透出杀机来。
太子捏着白子,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开口却还是饶有兴致:“这凶兽既蛰伏多年,会被这小小的饵引诱出来吗?”
“殿下误会了,”裴景川从袖中拿出一幅小小的画轴展开放到太子面前,“她不是我的饵,这才是。”
画卷之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寒梅图。
高墙阻挡下,一枝梅花向着墙外肆意生长,枝上红梅傲然盛放,成了天地间的唯一亮色。
画轴虽小,画中意境却是辽阔无比。
太子放下棋子,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疑惑地问:“叶青行的画作不是都被他亲自焚毁了吗,这一幅是从何而来的?”
“这是叶青行身边的书童画的。”
“书童?”太子更加惊讶,他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啧啧道,“这书童模仿得也太像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假作真时真亦假,”裴景川喝了口茶,而后看着太子说,“殿下之前问过我为何要怀疑叶青行假装残废,我想我应该已经找到答案了。”
这话一出,太子的眼神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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