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烧到了车子,霍与恒打开车门跑了出来,在黑暗里,他看见街上的行人停滞不动,即使把他们踹倒在地他们也不会给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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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陷入了他不能理解的黑暗和凝固,只有白馨,带着他不能理解的疯狂,操纵着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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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火焰,他的头几乎要痛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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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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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霍与恒恶质问,白馨重新看向在自己手上流淌的火焰,歪了歪头,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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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疯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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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成了灰尘,随着她的呼吸被排出了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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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只觉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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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灰尘是什么呢?是“女孩子一定要少吃点儿保持身材”,是“你这样做别人不会喜欢”,是“你怎么可以大声说话”,是“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是顺从,是妥协,是别人的目光凝固在她身上,而她站在旷野无可遮蔽,是她低着看着自己和别人的鞋尖却看不见自己的道路,是她一直要等待、要期待、要善良——如此,这个世界会奖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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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赏她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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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会爱上纤细美好讨人喜欢的她,会爱上轻声细语乖巧温顺的她,会爱上羞怯于和人对视的她,会爱上那个成为了“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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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她都要成为“她”,如果没有做到,她就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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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恒的嘴里楚玟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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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恒的嘴里,她白馨也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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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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