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

bsp;施海坐在楼下的大榕树下，嘴角的血瘀还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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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楼上窗户里那盏灯忽明忽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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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看他盯着楼上眼睛眨也不眨，拳头又开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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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走到一条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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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暗下来，周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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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施泽盯着他，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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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着边际，但施海知道他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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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张了张嘴，声音哑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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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了滚喉咙，“你下南边的时候。我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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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没落，对面的人像一头疯牛一样冲过来，一拳打到肋骨，“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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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拳，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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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人一声不吭，也没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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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血渍又鲜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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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站稳，被一拳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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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的身手都是他教的，可他此时却木讷的半伏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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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起来？你起来！”身上的人拽着他的衣领吼，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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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动了动，却是开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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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心里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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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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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医院去世那天，他和他坐在医院外的冰冷铁凳上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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