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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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借着黑暗里人群的掩护，慢慢走出人堆，走到露天广场外的一个小巷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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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做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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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年来上头风声有些变了，但还是低调些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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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里，最开始铤而走险做这事的是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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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施泽和施海还在读书，母亲一个人靠给厂里的职工缝衣服养活两兄弟，熬的一双眼睛都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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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和弟弟的学费都要凑不齐，奶奶那边的亲戚还对着父亲留下的工作岗位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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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咬了咬牙，买了厂里的废零件，改装了一台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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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施泽脑子灵活，成天在机械厂里混着，偷学了一手组装机器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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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迫不得已，施海不想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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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旧收音机卖出去，换来了他和弟弟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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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本想着，这件事就干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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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母亲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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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最后咬咬牙，第二天还是跑去厂里买了一堆旧零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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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些零件被施泽看到，他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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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的加入减轻了施海肩上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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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脑子灵活，处事圆滑，在三教九流的人里很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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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沟通，拿到的价格比施海一个人闷头干要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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