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定然也会如此。当年先圣娶先皇后为后,为的也是再无外戚之忧。只要得益的是圣人,是芮国,是百姓,什么清白、来历、瑕疵都不重要。
顾映兰闻言跪了下来:“微臣愧对太妃,愧对圣人。”
“你向来思虑周全,哀家本该放心的,只是——”太妃俯视着他,几息之后才缓缓开口,“若此次又牵扯到桑医正,你当如何?”
顾映兰料到太妃会有此问。
他查了很久。
这么多年以来,桑落醉心医学,一心只想坐堂看诊,甚至连门都极少出入,与鹤喙楼应无瓜葛。只是她很早就替莫星河诊治头疾,如今又已与颜如玉同住在颜府,这两人出事,桑落必受牵连。
他早已计划好,动手那一日,让桑落离得远远的,最好是人多之处,有人替她作证,先避开这一次的刺杀。待颜如玉落网,他若对桑落还有一点情义,也一定会主动替她脱罪。
一抬头,对上太妃的眼神:“若桑落是鹤喙楼的人,微臣绝不袒护。”
太妃心中了然,端着茶盏浅啜一口:“实在下不了手,哀家可以让人代劳。”
说罢她挥挥手,示意顾映兰退下。
歇息片刻,她又站起来,问叶姑姑圣人如何。
叶姑姑说道:“圣人正在练剑呢。”
太妃闻言面色缓和不少。
叶姑姑继续道:“毕竟是小孩子,几句气话,太妃莫要往心里去,母子哪来的隔夜仇呢。”
太妃勾勾唇,又问喜子的来历。
叶姑姑毕竟侍奉太妃多年,熟悉太妃的禀性,早早就备下了喜子的记档,太妃一问,她就奉了上来。
太妃打开记档看了一阵:“他的伤如何?”
“桑医正缝合的,已无大碍。他早上还说要来当值,奴婢让他再休息几日。”
“待他伤愈,送去陪圣人练剑。”
“是。”
太妃思忖片刻:“派个靠得住的悄悄盯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了谁,都要报与哀家。”
叶姑姑眼神一凛:“是。”
——
从宫里出来,顾映兰总觉得心中难安。
隔着颜如玉这一层,太妃对待桑落的态度甚是微妙,说是欣赏,好像又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操纵。说是嫉妒,却又一连升阶,大事小事都给予维护。
太妃绝不会轻易问那一句话,莫非是有什么打算?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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