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却又驻足转过头来:“母亲,元宝能放出来吗?儿子觉得昨晚他也并无太大的过错。”
太妃闭上眼默了默:“哀家自有哀家的道理,圣人去练剑吧。”
叶姑姑笑着去牵圣人,圣人却很是不快,难得的发了脾气:“我习惯元宝了,我要他回来陪着我。”
太妃点头:“圣人身边的确需要有人服侍。”
叶姑姑垂首应下:“奴婢这几日就从宫里的内官里挑选几个。”
“哀家想了,还要找个陪圣人练功的,你着眼找几个耐摔打的。”
“喜子倒是不错,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滚下去,竟然只是擦破了点皮。”
一旁的宫娥们摆着饭,听了这话,笑着插了一句:“喜子他确实抗打得很。奴婢听洒扫处的人闲聊,说他刚进宫没多久,不知犯了什么小错,管事的赵内官让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旁人挨完板子,少说也得躺几天,他倒好,抹了药,第二天咬着牙又起来干活了,一句疼都没喊。”
叶姑姑显出几分惊奇,宫里的二十板子可不轻。都说净身后的人气血虚,挨了板子还能站起来干活,这岂不是铁打的?
太妃捏着帕子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轻轻捻了一下。镜中,那根让她揪不下来的白发的影像淡去。
耐打?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像是在审视镜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深沉。反复思虑一番,她开了口:“那就让他陪着圣人练功吧……”
“不要!”圣人闻言猛地甩开叶姑姑的手,小脸涨得通红,冲着太妃喊道:“母亲!儿子不要他,儿子要元宝!元宝是儿子的朋友!”
太妃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冰锥刺向圣人,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压:“你说什么?朋、友?他才跟了你几个月,就成了‘朋友’?”
圣人被母亲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慑住,气势一窒,但少年的倔强让他梗着脖子:“是!就是朋友!”
“昨晚,哀家如何说的?你是圣人,你的妻妾、手足、子女乃至同袍都是你的臣子,决不能将臣子当做妻妾、子女和同袍。”
太妃捏着帕子的手背青筋隐现,镜中那根白发仿佛灼痛了她的眼。她继续冷声说道,
“朋友?圣人何来朋友?你身为圣人,要为天下计,圣人危难,则天下危、百姓难。昨晚幸有喜子护着,下次呢?元宝身为常侍,不心系圣人安危,不该罚吗?”
“圣人,圣人!”圣人脾气也上来了,“朕是圣人,朕说什么,你们又何曾真的听过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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