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唯可用或不可用之分。黄金价高,于溺水之人不如一根枯朽的浮木。”
这大道理当然谁都知道,可太妃就是太妃,圣人就是圣人,有些人生来就不是奴仆,有些人挣扎一辈子也就是一滩烂泥。
可见,人就有高低贵贱之分。
叶姑姑的心思,太妃知晓,但没容许她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桑医正,太医局的规矩哀家也知道几分。入仕第一方,要么是祖传秘方,要么是独门秘籍。多是起死回生之法。而你却要治一个不死之病。为何?”
桑落抬起头来看太妃:“太妃一定没进过花楼的后院——”
叶姑姑要斥责她,被太妃抬起手制止了。
“微臣进去过一回,花娘脖子上勒痕乌紫,卖一辈子皮肉换来的钱,大部分都被别人抢走了,剩下几个金戒指,被她塞进满是恶臭的伤口里,企图带去来世。都说鱼口病不死人,不过是在被它杀死之前,大部分人就受不住折磨自戕了。”
世人根本不知道桃红柳绿的衣衫底下,是流血的肉、溃烂的伤。
太妃的眼睛依旧无波,红唇的一角隐隐动了动:“当真治得好?”
桑落点头:“是。吴大人下令要微臣一月之内做成。”
太妃站起来,挑起珠帘走进内殿。
珠帘哗啦啦地摇摆着地上的光影。
过了一阵,太妃的声音从珠帘那一头传来:“哀家父亲体面了大半辈子,桑医正也给他留一些最后的尊严吧。”
“是。”
“唤醒之事,且不急。”
“是。”
叶姑姑取来将军府的牌子,交到桑落眼前,警告道:“桑医正可要小心了,老将军若有差池,你也难保性命。”
桑落接过牌子,心中恍然:大将军请自己赴宴,应该就是为了老将军,那颜如玉呢?太妃已经怀疑了吗?老将军喊出几声“晏将军”,太妃一定也知道了,会如何认定呢?是疯癫妄语,还是只识旧人面?
退出殿外,桑落与元宝对视一眼,相顾无言,默默走出昌宁宫。
元宝不敢轻举妄动,垂头守在门外,殿内传来太妃和叶姑姑的对话。
“太妃可要奴婢知会吴大人一声?大将军说吴大人这几日都亲自去替老将军诊脉、施针。”
太妃道:“知会一声也好,免得明日再空跑一趟。”
叶姑姑便出来让人去给吴奇峰递话。
元宝眉心微动,察觉出这其中的暗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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