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说道:“先圣说:‘朕陪着父皇征战数年,这一生只服两人。一是父皇,从南屿小城起兵,一马平川,夺了这天下。二是大荔的大将军,晏掣。此人武艺谋略可称当世之首——’”
颜如玉心神狠狠一震,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渐渐泛白。
跟在太妃身边四年,第一次听太妃提起万勰帝,更没想到能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号。
罪魁祸首佩服父亲?然后用那等龌龊手段杀了父亲,屠了广阳城?!
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
太妃丝毫没有察觉,继续望着窗外说着:“先圣还说:‘如今这些权贵,朕虽给他们封了爵位,却也知道他们实非良臣忠将。大荔国破时,他们能卖国求生,芮国若遇危难,这些人必会再次卖国求生。’。”
颜如玉心头冷笑。
原来罪魁祸首也知道这些人是何等行径。踩着同胞的尸山血海一步一步走向所谓的富贵荣华,这些人本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世世代代被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也一定想不到,不光大荔的人要杀他们,万勰帝也想杀他们。
“先圣高瞻远瞩。”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拍了一个毫不真诚的马屁。
太妃耷着肩颓然地扶着窗框:“先圣的意愿,就是哀家的意愿。先圣想杀他们,哀家就替先圣杀他们。世人说哀家过河拆桥,哀家也认了......”
难怪太妃要建绣衣直使,除了监察百官,还要借自己这刀,替她杀了那帮狗,到时官场、权贵、百姓都怨声载道,她再名正言顺地杀了自己,大快人心,圣人顺利掌权。
颜如玉本不介意做这把刀,但现在他有了桑落,刀就不再是刀了。
他敛去眼底的墨色,站在太妃身后沉沉开口:“他们本就该杀。”
太妃回过头来看他,并不知他说的“该杀”是指的另外一层意思,她只当他嫉恶如仇,便苦笑了一声:“是啊。小人得志,以为有了一点功就可以世世代代逍遥法外。若不作恶,哀家也能留他们一命。”
颜如玉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选了一个不愠不怒的声调说道:“世人皆蠢,他们怕事又怕死,还爱逞口舌之快。微臣刻意将监听言行之事公之于众,要的就是震慑,让他们闭嘴。”
太妃摇摇头,看他的目光也温和了些:“只是如此一来,你将成众矢之的。”
“微臣早就是了。自古佞臣皆难善终,添上一笔又何妨?”
殿内的气氛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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