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下身的血污。
一个女娃娃,不过是在汲县救了几个灾民,太妃赏她这个官职,是看在她是个女儿身,能做这些事不容易,圣旨也说了,褒奖的是品德,至于医术嘛......
众人不约而同地打量起她来。
这要死不死的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还能治病?
自古断肢就没有成功续上的。
她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就要夸这海口?
“桑医官,”王医正上前来,白白净净的脸上,小眼一瞪,小嘴一翻,说得甚是义正严词,“我知你平日有些看男病的本事,可傅大人乃朝廷命官,你为了在太医局出头,黄口胡言,我是万万容不了你的,即便是太妃做主,我也要在吏部那里写你一本!”
“我并非空口胡言。”桑落说几个字,就需要倒一口气,“残肢存于雪中,保存完好,切口平整,接回去很容易。”
“容易?”孟医正冷笑道,“你当自己是女娲抟土造人么?”
王医正见有人声援,越发得意:“桑医官,本官劝你切莫一意孤行。”
“我若接成了呢?”桑落软软地问。
“前朝司礼监掌印被野狗咬断手指,太医院用金疮药裹了三月才结痂。桑医官若是能接活这腌臜物,老夫当场吞了银针匣子!”陈太医说得义愤填膺。
“陈太医不可意气用事,”王医正抬手劝了一句,又挑衅地看向桑落,“《黄帝内经》有载‘形坏不可复’,桑医官既然要逆天而行,我等拦不住,真要成了,我这个医正的位置让给你来做罢。”
他是盼着她做的,做了还不成。
桑落看出来了。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中了毒,何故硬拼?
她才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眼下李小川和夏景程都在忙着制解药。她做不了主刀,必须要有个经验丰富之人来主刀,她在一旁指导,兴许还能有救,只可惜没有合适的人。
她揉揉太阳穴:“算了吧......”
“不能算了!”傅临渊喊着,“不能算了。桑医官,你必须对我负责,要不是昨晚我——”
王医正很是得意,微笑着摇头晃脑:“怕了?想不到,桑医官还是怕丢乌纱帽的。”
“她才不怕这个。”人群突然裂开道缝隙,几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众人回头一看,是万太医,身后跟着几个疡门的太医。风尘仆仆地,发梢还挂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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