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的、困惑的、迷茫的、摇摆的、嫉妒的、沉沦的......
还有,幸福的情绪。
他现在别无所求,只想让桑落活下来,继续无忧无虑地做她想做的事。
“给你看个东西。”颜如玉没再回答她的问题,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帕,“你可还记得这个?”
桑落一看难得弯了弯唇。
是她为了讥讽颜如玉而钉绣的玉苁蓉。
她摸着那密密麻麻的线结,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本想说将来给他重新绣一个,可自己的手艺什么样子,她还是有数的。
更何况有没有“将来”很难说。
心脏突突地跳着,以至于她的手指都有些发抖。她伸手轻轻勾住他腰间的革带,将他拉至眼前。
颤抖而冰凉的手第一次认真抚上他的眉眼,最后,她的唇碰了碰他的唇。
颜如玉身躯一震,长臂张开,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极其虔诚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忽地,院门被人用力拍响。
有人急切地喊着:“桑医官!桑医官!小人是太医局的。”
“让他们滚!”颜如玉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桑落却拽住了他:“可能有急事。”太医局离丹溪堂的路程不算近,特地跑来可见是太医局的人处理不了的病。
太医局的小吏一进院子,也不知该往哪里说话,便扬声在院子里说道:“桑医官,太医局接了一个病患,那病患指名点姓地说要见你。”
倪芳芳冷笑道:“什么人竟这么大的面子!医官也是人,桑医官病得下不了床,难道太医局的大夫都死绝了吗?非要逼迫她亲自去看诊不成?”
小吏苦着脸焦急地弓腰说道:“此人是翰林院的编修傅临渊,他不是病,而是伤——”
一听是傅临渊,桑落不得不坐直了身体。
颜如玉明白她的意思,大手托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问道:“什么伤?”
“伤了那处。”小吏一边说,一边觉得下体生寒,“被人给切——切断了。正流血不止。傅大人非要您去瞧瞧。”
被切了?
这还真是只能桑落去。刀儿匠出身,又专治男病。
桑陆生双手死死把着内堂的门框,怒道:“不能去!你们另请高明吧!命根子断了,总不能再接回去,弄些止血的药就是了。”
桑落蜷缩在颜如玉的怀里,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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