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只可惜自己这一身伤,多数都是被义母训练时,或为鹤喙楼执行任务时留下。
直至看见门边的知树走进来,颜如玉便站了起来,言不由衷地夸起来:“吕大将军战功赫赫,实乃芮国第一人!”
吕蒙冷笑着看他:“男儿血性,一身皮肉不值一提,什么脂粉药膏莫要来沾染。”
颜如玉也并不生气,只捧场说“极是”。
吕蒙却不依不饶,反而说道:“模样好的男儿,本将也见过!前朝大将军晏掣——”
颜如玉袖中的手掌骤然握紧:“大将军,慎言......”
“慎什么言?!便是圣人来了,太妃来了,我也这么说!”吕蒙笑他胆小如鼠,朗声说道:“想来你也不曾听过。晏掣乃是大荔朝的大将军,本将有幸与之偶遇于边塞,坐在黄沙之间,畅饮好酒十坛。”
“剑伤从这里——”吕蒙的手点在脸上,往下划到胸口,“到这里!”
颜如玉声音艰涩:“想来,很丑。”
“丑?哼!他的容貌比你更甚!他身上的伤,比我只多不少!那才是男儿翘楚!吾辈榜样!”吕蒙抖了抖肌肉,笑他,“你呢?颜指挥使?”
最后四个字灌满了讥讽。
“我......”颜如玉缓缓背过身,“自是比不上的。”
父亲......
义母教养他十余载,对父亲的事提得少之又少,柯老四虽知道一些,可后来跟着姑母进宫,对军中的事也不甚清楚。
这还是颜如玉第一次,从一个芮国勋贵口中,听见赞赏自己父亲的话语。
好多话想问却不能问。兴许,杀吕蒙的时候,可以再多问问,兴许,能给吕蒙一个痛快。
颜如玉从大将军府出来,赶到丹溪堂时,夏景程已经为桑落施过针了。
所有人都守在院子里,只等着夏景程能说出他所谓的“或许有法子”。夏景程却没有着急开口。
颜如玉坐在床榻边,看着桑落紧皱的眉头,伸出手指轻轻抚平。
灯火如豆。
他想起中了三夫人媚酒的那一夜。
就在这间屋子里,灯光跳来跳去,桑落头上的小鸟发簪是颠倒的,怎么也扶不正。那银制的小穗子就在他眼前晃着,将他的心撩拨着。
朦胧之间,他将她压在身下,目光凝视着她的唇。
那时他就想吻她了。
后来,桑落中了三夫人的洒金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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