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情分上。若桑落与颜如玉有了什么首尾,莫星河心寒之下,未必还会手下留情。
他是长兄,必须要护着桑家。思来想去,桑林生绞着眉头道:“落丫头毕竟是未嫁的姑娘,总住在颜府不是个办法。你如今又在太医局任职,官场上讲名声,还是要注意些分寸,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弹劾。”
桑落想说她可以搬回来住,却被桑陆生递过来的干笋拦住了话头。
“你大伯说得对。”桑陆生替她说道,“等颜大人治好了,你就搬出来吧。”
这话说得巧妙。如今满京城都知道颜如玉“废”了,只要他自己不承认治好,谁又敢去询问?
桑落乖巧地应下。
这几次见面,她也察觉出爹和大伯之间有了嫌隙。只是爹不肯说,大伯也古怪。她又想起爹给的那药丸来。
桑林生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听出了应付之意,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离开了。
桑落这才问道:“爹,那个药丸你没再吃吧?”
“我怎么会吃?”桑陆生只憨憨笑着,每月八日去点珍阁门前的茶铺取药,他都按时去了。只要不见莫星河,也没人发现他没吃。更何况,他将药丸都存着,万一桑林生毒发,他手里还有解药救急。
他读书不多,但也是认识不少宫中内官的。内官们常说,很多事就如碗柜里倒塌的那一摞碗,只要不揭开那柜门,那摞碗就不会掉下来摔碎。
若他将莫星河和桑林生的关系说给了桑落,以桑落的性子,必定要主动做些什么。人们常说“得过且过”,实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如今爹走在街上,胸膛也挺得直直的。谁能想到我这刀儿匠,还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闺女。”桑陆生看她,满眼的笑意,“按你的法子,今年来净身的孩子,竟活了八、九成。”
桑落也没想到能活这么多。她学过的,自古就有阉割之术,西方诸国存活率不到三成,而华夏之内,存活率也仅有十之五六。
少造孽,自然是好事。
“你安心在颜大人那边住着。”桑陆生夹了一筷子瘦肉到她碗里,“我看颜大人是个好人,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他那样的——”他不敢提及颜如玉的身世,又说,“只要能护着你,爹也放心。”
桑落嗯了一声。
吃过饭,桑陆生就催着她回颜府。
刚离开桑家,她的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是莫星河。
风静紧紧勒住缰绳,冷眼看着眼前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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