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现在很是郁闷,若夏景程和李小川在这里,哪里还需要她说,他俩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她一脸严肃看看众人:“我要触诊,你们谁来记录?”
一个浓眉大眼的医士取来纸笔,自告奋勇地挤上前来:“我来。”
众目睽睽之下,桑落弯下腰对着那东西上下其手。
刚才还笑着的众人,多是第一次见女医官触诊。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看见她动手,眼睛都瞪得老大,嘴也忘了合上。
白布掩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只露出冷静的一对眸子,看向病患:“一整根都‘摔’进去了?”
男子尴尬极了:“先是半根,不小心断在里面了,我就、就又用剩下半根去掏,结果——结果又断在里面了。”
“还有那种香吗?剩下的部分在哪里?”
“有!我、我带来了。”男子从身下抬他的担架上翻出一只长长的香筒来,拔了筒盖。取出剩下的木签,和一根完整的香。
桑落将香和木签举起来:“测量。”
“我来帮忙。”一个任姓医官接过来,拿尺子丈量之后,让小医士做记录。
桑落重复道:“一尺三长、二分宽的香,刨除木签,还剩下一尺的香体,分作两截留在体内。”
祭祖用的香一尺三,祭神用的香一尺六。这人还算是敬畏神灵。
男子连忙点头:“是是是。”
桑落从药箱中取出一把刀子,对身边人吩咐道:“去多点几盏灯。”
男子一看那刀,下意识地就捂着下身。他来之前就听说过这个桑大夫,是刀儿匠的女儿,平日没事就在家中帮着她爹给人净身:“已、已经到了非切不可的地、地步了?”
桑落还未答话,一旁围观许久的林医官开了口:“我倒认为未必需要切的。”
一听他的声音,桑落顿时觉得耳熟。再一想,之前在库房曾听见王医正与一人讨论自己,让那人盯着自己治疗鱼口病的事,原来就是这个林医官。
林医官原本出自杏林世家,林家有一个治箭伤的独门秘籍,当年跟随始帝征战时,救了不少病人,故而进了太医局,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到他这一代,已是第三代了。却始终再难像祖父一般凭着一技之长当上太医。
桑落看他:“何以见得?”
“古书上的确说过:‘若异物深入,非刀圭不可。’可书中又说‘需慎之又慎’。”林医官说得一板一眼,“王医正常说,我等虽归疡门,但天下之病归在脏腑,治不血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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