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知树目光微滞,大步走到倪芳芳面前,一言不发,却带着几分胁迫。倪芳芳没有挣扎抗拒,乖乖跟着知树上了前面那辆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汤饼摊前,陷入一阵微妙的寂静。
桑落坐着一动不动,马车的车帘也纹丝不动。站在马车旁的风静更像是一尊石像。
摊主有些憋不住话:“姑娘,要不,先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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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从怀中取了几枚铜钱递过去。
摊主收下铜钱,立刻收拾起桌凳来,赔着笑道:“那我就收摊啦。”
这就是逐客了。桑落不好再占着他的凳子,只得站起来。
这一站,风静就上前迎她。
桑落也懒得逃了,干脆上车一挑帘进了车厢。
颜如玉正手执朱砂笔,借着那盏烛灯,专心地批阅奏折,似是没有察觉她上车一般,目光始终落在奏折上,时不时地用朱笔画个圈,又或打个叉。
桑落坐在侧位,面对如此安静的颜如玉,心中压着的怒气翻涌起来。
终于,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桑大夫为何生气?”
桑落拧紧了眉头:“邬家的事,是你安排的?”
颜如玉缓缓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又将视线挪回到奏折上,凉悠悠地反问:“本使为何要安排邬家的事?”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
“就因为邬家准备在太妃面前求得赐婚的旨意,企图把你和邬家老十捆在一起?”男人反问道。
桑落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乾坤,现在一想竟有些后怕。
颜如玉放下朱笔,合上奏折,随手抛在角落,斜靠在软枕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你当真是为了邬家的事与本使置气?”
桑落知道答案,但她不想回答。
他也不逼她,换了一个问题:“汤饼摊的酒好喝吗?”
这问题又让桑落很是窘迫。
男人唇角勾了勾,变戏法一般,从小柜里取出一只琉璃壶。烛火照在壶身,将流翠浮红的光映满了车厢。
“想喝酒,何必去那种地方?”修长的手指又夹住两只琉璃小杯,放在案上,再将琼浆倾注。
“我们本想去小倌馆的。”桑落很是不服输。
倒酒的动作微微一滞,男人的目光扫向她,旋即又笑着摇摇头,将酒杯推到她面前,似是怕她不肯喝,指尖还敲敲桌面,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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