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个人是谁

恰巧医馆一个学徒提着药箱子快步迎上来，说是有个老病人有急症要请桑林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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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林生神色凝重地看向桑陆生：“你们先回家吧，查也不急在这一时。小落回去要吃些药，别得了风寒，楠儿这伤也要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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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陆生立刻点头：“对，咱们回去，泡个热腾腾的澡，去去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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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两兄弟比邻而居，桑子楠不急着回去，反倒先过来替桑落热灶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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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一热，桑陆生一桶一桶地提进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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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桑落坐在一旁发呆，他说道：“别怄气，这是迟早的事。爹还能做多少年，终归是要还回去的，总不能叫你扮一辈子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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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桑落有些不解，“为何当初不捡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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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陆生闻言，不禁想起当年的情形：“路边有个孩子，哭得山响，我以为是儿子呢，哪知一看是个女娃娃！你说人这缘分呐，我一抱起你来，你就笑，一放下你，你就哭。路过的人还骂我狠心，说我怎么舍得扔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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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对净身的小娃娃都凶神恶煞，黝黑的脸上从未有过半丝笑脸。此时此刻，晃动的灯火之下，他不擅微笑的脸上洋溢着暖意，两手一摊，似是很为难的样子：“你看，别人都说你是我的孩子，那我只能把你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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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干这一行起，我就没想过有后。”他又提了两桶滚烫的热水进来，哗啦啦地倒进浴桶中：“毕竟这是断子绝孙的行当。如今倒叫你跟着我遭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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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桑落站起来，“待我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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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爹一句劝，查出来了又怎样？”桑陆生放下水桶，试了试水温，“咱们下九流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去！我教过你，遇到贵人就要认怂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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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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