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嶂倒还好说,这光天白日的,若是陆炎没头没脑地冲进来,你这断袖的名声可就说不清了。”
陆卿笑了笑,不以为意:“陆炎是个心思简单的直爽人,与别的那些一肚子弯弯绕的不一样,方才我与他说得那些,就够他自己闷着犯一阵子琢磨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想要找我。
现在瞒着他,不过是因为他这人性子太冲,缺少城府,所以我还不够吃得准。
若是以后与我们结盟,难不成三叔还一直都不认得自家嫂嫂么?”
祝余听陆卿的意思,似乎带着一股子胜券在握的味道:“陆朝此前绕开了陆炎,先去游说性子谨慎的陆钧,不就是觉得陆炎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么?
难道你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说动他?”
“之前严道心还说夫人是这世上能最快明白我心意的人,怎么这一次倒迟钝起来了?”陆卿一脸委屈状,“我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在见缝插针地游说他么?”
祝余愣了愣,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
陆炎本真就是个急脾气,做事有些冲动不顾后果,也因为这样的性格而被兄弟轻视,被父亲不喜,而越是这样,反而起了反面效果,让陆炎非但没有试图纠正,反而有一种叛逆似的破罐子破摔。
这种人乍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火药桶,是个满身都是尖刺的刺猬,实际上倔强又不好相处的表象背后,是一颗极其渴望被看到被接纳以及被认可的心。
偏偏这种人只是倔,只是冲,并不是傻,那种刻意的迎合,虚与委蛇,人家也是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的。
而陆卿从与陆炎遇到之后,几乎都是在以一种十分真诚的态度在和他打交道,不论是比武还是喝酒,让陆炎找到了志趣相投,被人真诚对待的感觉,先拉近了两个人原本并不算亲近的距离。
之后陆卿也对陆炎表现出了充分的信任,与他分工去确认仙人堡的地形,在地牢里发现了与陆炎手下课税使容貌打扮相同的人,并没有因为怕他冲动而瞒着他。
相反,陆卿还理解了陆炎的想法,只是在他行动之前把提醒的话说了出来,行动上从未加以阻拦,似乎是相信陆炎不会存心坏事。
陆炎也恰恰是被他的这种态度拿捏住了,甭管对着陆嶂有多一言不合就言辞犀利且态度不耐烦,在和陆卿打交道的时候,倒是都很稳得住。
搞了半天,这厮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对陆炎攻心,借着陆嶂这么一个活靶子,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陆炎心目中值得信赖和亲近的好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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