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输棋都是这些棋子在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我棋艺不如兄长,再这么下去,就算是下到天黑,再下到天明,我也赢不了兄长!
咱们眼下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浪费在下棋上!”
陆卿看着那些棋子被扫落一地,也不急不恼,微微一笑:“这就叫做欲速则不达,你对胜利的渴望,反而变成了你的绊马索。”
陆炎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以往你的战绩,不要说是几个兄弟之中,就算是和曹、严、司徒那些人比起来,也并不见得逊色许多。”陆卿继续说,“但是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冲劲儿太足,闷头拼杀之余,忘了兼顾其他。
你的棋子只管向前冲,想着一路过去吃掉我多少枚棋子,却忽略了排兵布阵和冲锋同等重要,固然是吃掉了一些棋子,却反而让自己后方空虚,得不偿失。
就像之前的那一伙号称是羯国匪兵的山匪,他们为祸一方,你出兵剿匪本是好事一桩,但是你却忽略了剿匪的根本意图从来都不是将那些为祸一方的歹人砍了那么简单,而是借由这些人的招供,来弄清楚背后的唆使者。
你以为这是一群散乱流寇,却没有去考虑过还有别的可能性。
我们今时今日的种种遭遇,皆是昔日的因化成了今日的果。
就像你方才输给我的那三局棋一样,结果在你前面横冲直撞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陆炎本来不喜欢别人提起他之前斩杀了匪兵俘虏的那件事,只要说起来必然是要黑脸的,可是今天他刚要发作,脑中浮现出自己派出去的那几个课税使,还有前一天夜里陆卿他们从地道里带回来的关于那几个人惨死的消息……
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火气顺势熄灭,化成了一阵烟尘似的,让他嗓子眼儿里泛起一阵火辣,方才的怒意也变成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再抬眼看看陆卿,眼神和表情里面并没有夹带丝毫的鄙夷和谴责,只有平静。
这种心平气和,点出错处的同时又透着几许包容和恳切的态度,让陆炎一点辙都没有,甚至心中隐隐生出了几分愧疚。
陆炎的性子就是如此,越是对他指手画脚,横眉立目的责怪,他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要梗着脖子不服,也要将错就错,破罐子破摔,来个一错到底。
可是若是有人给予他肯定和包容,用宽厚的态度对待他,他就一根刺都竖不起来,心里面忍不住开始犯嘀咕,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生怕会让唯一这么一个还愿意肯定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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