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p;司机问：“要交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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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慢道：“警察来之前，让他们好好招呼刚混进来闹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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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山庄本就是格泰的产业，梁瑾缓缓摩挲着指间那枚袖扣，沉沉目光如蛰伏黑夜里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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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起伏的声调继续：“右手虎口，给他也划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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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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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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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回到柏琗已是晚九点半，电梯一层层往上，他疲惫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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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一声轻响，梁瑾放空的思绪逐渐回来，电梯门缓缓打开——二十七楼，顶层公寓，他一个人的独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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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梁瑾没再开别的灯，脱了鞋赤脚走去水吧，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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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落地大窗外映进城市闪烁的霓虹，投下一点斑驳光亮，是这座夜下都市的一隅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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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握着水杯不时抿一口，静静看去。冰水的刺激让他头脑保持清醒，黑夜的迷离又让他忍不住想坠入其中，他已经习惯了并且享受这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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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柜上的八音盒被他随手拨开，多年未调音声响有些滞涩，是那首《春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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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种种被乐声唤醒，近十年的时间，梁瑾默默注视那个人，却从不去回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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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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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次傅逢朝回来，他或许可以一直这样，不问前尘、不求以后，只做一个旁观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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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做不到心如止水，平静表象下苦苦压抑的，是真正能翻江倒海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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