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个都在楼梯间里，离下一层台阶很近，我想再确认一遍，是你把季时推下去的吗？还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警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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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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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淡声道：“我问他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把手放在他的左胸上想要感知他的心跳，可以确定的是，我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他的后脚跟在站着的时候就已经半悬空了，可能被我的动作吓到了，所以他不小心又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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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可以看看那个楼梯间有没有监控，应该能记录到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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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有那个楼梯间的监控前不久因为大扫除的学生玩弄，被石子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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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视一眼，神情里尽是不确定的神色，只好继续埋头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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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慧心神不定地看向方知锐，对方恰好也将目光投射过来，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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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的眼睛古井无波，瞳孔的颜色黑得令人产生一种生理性上不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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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朴慧的到来并不惊讶，就像他们在那个咨询室里，无数次观看方知锐自己做好的装置轨道获得成功的实验那样，少年慢慢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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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诚地公布了自己的罪行，却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就像装置轨道上的弹珠，只能依靠方知锐布置出的轨道前进，每一步都在他精心的算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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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季时、章明城、徐浩和所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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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慧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陌生的恐惧，方知锐还在微笑，用口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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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老师，我的装置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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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慧蓦地起身，在其他警察惊诧的目光下低头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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