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跪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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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图，站起来。”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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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图下意识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反应过来又有些咬牙切齿，都不认他这个弟弟了，他还那么听话做什么，今天他绝不会主动和方知锐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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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原来方先生和小林认识，小林，还不快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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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图保持沉默，但方知锐沉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像小时候那样将他网在阴影下，林西图刚立下的誓就被对方弹指间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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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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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单膝蹲了下来，看见小河继续正握着一支快要断掉的红蜡比涂颜色，现在画纸上“妈妈”的脸几乎全被红色覆盖了，远远看去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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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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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还是没有反应，根本不理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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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这次出奇得有耐心，他一遍遍地低声叫小河的名字，始终保持一种固定的间隔和音量，像是要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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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小河手里的红蜡笔断了，她终于肯抬起头，呆滞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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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蜡笔都画在妈妈身上，小河因为妈妈不来找自己，生气了，是吗？”方知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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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西图，周围的几个义工都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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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儿童的情绪从不外露，就像一团雾，看不清也摸不着，需要陪伴在这些孩子身边花费相当多的时间和耐心来摸索，才能知晓其中的规律，方知锐却能一下子察觉到小河现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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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生气……小河生气！”小河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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