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染血的手出现在门框上。
庄杭浑身狼狈地站在教室门口,气喘吁吁。
此时,距离上课铃声结束,已经过去了好几秒,庄杭还是迟到了。
稻草人无机质的纽扣眼睛黑洞洞的盯着庄杭,指尖缓缓伸出尖利的钢针,好像下一秒就要戳进他的眼睛里。
庄杭好像没看见它指甲上的钢刺,兀自喘匀了气,对稻草人说:
“郑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知道的,我的腿……”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稻草人一愣,裂开鲜红的嘴唇,淡淡地开口:
“哦,下不为例,过去找个位置坐吧。”
黑发黑瞳的少年应了一声,抬腿慢慢往里走。
古井般无波的双眼中仍是一贯的冷淡疏离,偏偏又衣冠不整,锁骨处挂着一个鲜红的齿痕,像是刚被什么蹂-躏过一样。
贺濯川坐在教室角落,不着痕迹地盯着落魄狼狈的少年,目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