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刚想说不累,结果就听应缺接着说:正好,我还欠管理局一个员工,你好好干,帮我还债。
好好好,父债子偿是吧?
久久觉得自己刚刚那点感动就是喂了狗。
应缺轻笑一声,再次揉它脑袋,这么小就工作养家,很厉害。
久久久久克制住不要笑,但还是忍不住舒展了下叶片,行吧,看你还会说人话的份儿上,懒得和你计较。
应缺:所以你现在有钱吗?工资借我花花。
久久:滚!
在儿子爆打渣爹这种人伦悲剧事情发生之前,终于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那人一袭青衣,也不知从何而来,只一阵风拂过,再一看,他便站在那里,站在眼前。
应缺也顾不得啃儿子了,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青衣人给占据。
他望着对方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乌发,只有那雪衣成了青衣,半数乌发被一截冒着青芽的树枝轻轻挽起。
明明是那样熟悉,却又仿佛踏过重重世界,才等来的这一次相遇。
看见这身青衣,仿佛隔着无数世界与年月,看见了当年的雪山遍染青绿,春色无垠。
那是他留下的唯二离别赠礼。
思及此,应缺顿时心虚。
死亡不可怕,死亡告别也不可怕,可怕的时候告别了,也死过了,又再见了。
还是被对方从三千世界无数灵魂中扒拉出来,死了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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