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元节紧赶在八月下旬,y市隔壁有座的道教名山,因为其声势在全国都享有盛名,y市附近地区信奉道教为多,加上城西南山上建有真武庙也历时几百年了,每年七月半全城过了多是中元节而不是盂兰盆节。
宋潋搬去h市后外婆还在时每年暑假也会回y市,山上的道教法会随外婆去过几次,祭祀超度等活动因年纪小自然不感兴趣,山下的市集活动却是在y市的每年夏天都会缠着去的。
出了三伏,y市掀去烈日普照,云多得y了几天,七月十四这天照旧如此,迎送的风里暑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两人下午出门,日头又躲在云后,宋潋就懒得撑遮yan伞了,出小区往南去,沿着山脚附近的街区不到半个小时就走到了。
两人到时近五点,因为晚上这边有特别的灯火,这个时间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城西南山脚下已近城郊,这片野泽前些年开始种植莲花,到今年夏天也才占据小半湖面,临近夏末莲花多半残谢落在湖面上,只留下一举举绿莹莹翠生生的莲蓬。
宋潋见过一次深秋时节的这片芦苇,十月底的水边已见瑟瑟霜se,草木凋蔽得就剩这片白头飞雪的芦苇,宋潋是随外婆来采芦花做枕头,幼时家里枕头全是填充的松软芦花,她见过不少次外婆夏日拆洗枕头时曝晒的芦花,却只见过那一次原生在枝头上的铺天盖地的蓬蓬飞絮,落在寒瑟的水面,飘在萧萧凉风中,茂盛得只衬出深秋的可ai。
南方水泽颇多,出了城区常是几步一池塘,到了夏天便是满面翠se,宋晏是在乡野度过过童少时期的,自然懂宋潋的心动,想到旧事也笑着b划道:“乡下种荷多是取莲藕,没人管莲蓬,我们以前都是在湖边扯条小船就拿着杆子撑到湖里直接摘的,回去的时候能装小半船。”
不同于多年前的荒野,此处修了新路盖了凉亭,在山脚附近也聚集起一些商铺,b起以前的一年一次露天市集,确实喧闹了不少。
宋潋少见他聊起h市附近的老家,更未见过存在在那时乡野的少年宋晏,她忽生出无尽的失落,那些她从未参与宋晏生命的岁月里她甚至尚未存在,那些早于她生命奔逝在前的长流,她永远不可追上,永远不可观看它们是如何汇聚如何起浪击石,甚至无法同时共沐一场雨,她居然得寸进尺地想要那么多,强靠理智压制的蠢蠢yu动,偏执的模样令自己羞愧。
他自顾说了一阵,却没听到身旁人的声音,转头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想到她幼时亲缘少寡,拘束紧的归拘束紧了,无暇照管的归无暇照管,少年自然与nv童也不一样,遂难得玩笑道:“羡慕得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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